忆老街尽是美好 盼新貌满是自豪 ——泗泾古镇老街坊讲老街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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泗泾古镇“开街”在即,曾经的老街坊们满是期待。自2017年响应动迁离开下塘风貌区以来,这条老街一点一滴的变化都牵动着他们的心。被问及是否会去看看,他们异口同声地说:“当然,会经常去老街走走、看看。”
他们口中的“老街”,是泗泾古镇开江路,其东至张泾桥、西至西大桥(福安桥)。对于生活在老街的时光,他们记忆犹新。
热闹——他们共同的回忆
“老街可热闹了!”马秀芳出生于1944年,曾住在东市北弄100号,在她的记忆中,老街上有一家“同豐酱园”,生活所需的柴米油盐及日常杂货都能在那里买到。“拿一个小瓶可以去‘拷’酱油,两角一瓶;盐是称的,一角五分一斤;买腐乳需要拿一个小碟子去。这家店进深很深,街面店铺对外营业,里面一间房放了很多大的酱缸。”马秀芳说,“相较周边的农田,老街显得特别繁华。”
出门即是街,老街的繁华烙在每个老住户的脑海里。20世纪50年代,老街上有一个老虎灶,排队“泡”(盛)水成了每家每户的每日必须。“家里的煤球炉舍不得用,就拿着热水瓶去街上排队‘泡’水。”67岁的程如良回忆道。程如良曾住在形似四合院的孙士林宅里,一个宅子住了近十户人家。一到放学,他和小伙伴们就在弄堂里打弹珠、滚铁圈、扔石子,而最令程如良怀念的,是老街的美食,“小笼、油煎饼、篦箕糕、阳春面……”他微笑着回忆道。
临河——儿时独有的记忆
相较于热闹的街市,沿河相对隐蔽的过街楼廊道则相对安静。临河一侧,每家每户用挑梁架在河边立柱上,形成一间一间的廊棚。这些廊棚连起来,既能遮阳亦能避雨,在廊下行走,即便是下雨天不撑伞,也不会淋湿。从河边吹来的风凉爽清新,是夏日里最美的光景,大人们在廊下乘风凉,孩子们则在弄堂里嬉戏。
“很多人在泗泾塘里学会了游泳,但我不会,我溺水过,差点淹死!”说起往事,程如良开怀大笑起来,盛夏里的老街,孩子们常在水埠上玩水、踩水,胆子大的还下水游起泳来。“当时我上小学,我哥哥看到别人在岸边踩水,以为河水不深,就背着我,想走到对面去。哪里想到,还没走多远,就站不稳了,我直接从他背上掉了下来。”程如良说,好在当时河岸旁有一家搬运站,里面的老师傅正在岸边卸货,见此情形,一名师傅立马跳入河中,先把哥哥从河里救了起来,直到有人喊“还有一个在水里呢”,他才被发现,而后被救起。从那以后,程如良再也不敢玩水,至今未学会游泳。
自豪——他们同样的情怀
儿时的经历成为一生的烙印,即使已是垂暮之年,也记忆犹新。为讲好泗泾古镇的故事,程如良罗列了一些文字,80岁的马秀芳还特意从居委会拿来一本有关古镇历史的小册子。“我提前看了下,生怕给你讲错。”马秀芳对记者说,看着参观泗泾古镇的人越来越多,她感到无比自豪,“以前总是听别人说去七宝老街、朱家角、练塘古镇玩,却不说来泗泾古镇玩一玩。现在古镇弄得很漂亮,作为土生土长的泗泾人,我觉得很光荣,古镇就是我们的家乡,总想它能越来越好”。
年近八旬的李德复同样对古镇的故事烂熟于心。古时候,人们出行以水路交通为主,古镇内水系发达,临河老街设有码头,因此成了商贸往来的必经之地,从明末清初到民国初期,泗泾古镇曾盛极一时。“郡东十八镇,泗泾第一镇”“三泾不如一角,三亭不及一泾”,每每聊起,李德复的嘴边总离不开这两句话,自豪之情溢于言表。退休后,他参与编写《人文泗泾丛书》,整理记录泗泾古镇的民俗风情、民间故事、名人乡贤。“我这一代人还知道一些泗泾古镇的事,年纪轻的大多数都不知道了,我要把这些故事‘一网打尽’,留给后人。”李德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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